2022-02-14
环球看点!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精选14篇)
(资料图)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一定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常用记叙、说明、抒情、议论、描写等表达方式。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叙事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叙事散文 篇1
吱咯,吱咯,一阵熟悉的响声飘入耳鼓,我知道姥爷一定又躺在藤椅上欣赏那些花了。
八十出头的姥爷,身材枯瘦枯瘦的,腰板却还挺得直。头发已经花白了,山中老藤似的皱纹爬满了脸颊,姥爷常常感叹,岁月不留人哪!
我一直有点畏惧姥爷。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弄折了他的花,姥爷大发雷霆,竟然当着爸爸的面,拿扫帚打了我一顿。后来,姥爷提起这事儿,那时,他也是坐在藤椅上,眯着双眼,轻轻说道:这些花可都是有感情的,它们陪我好多年了。现在我没事的时候,给它们浇点水,翻翻土,看它们有没有开花,我的心情就很好了。姥爷似乎在自言自语,可他平静的口吻和阳光下安详的面容,着实让我愧疚了好一阵呢!
姥爷不是很爱说话,闲暇的时候,除了摆弄那些花,就是戴上那副老花镜,翻翻破旧的辞海。小时候,我有不知道的词呀、典故呀、人物呀,只要跟姥爷说一声,他就会戴上他的老花眼睛,翻开厚重的辞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时,在我的眼里,姥爷仿佛就是一本厚厚的辞海,无所不知。
当然,尤其让我对姥爷心生敬畏的是姥爷的一身正气。姥爷以前是财务科的科长,这是多么令人眼红的位置啊,可是姥爷一直两袖清风,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的傻,成为同事私下的笑料,连姥姥、小姨们也怨姥爷老实。可姥爷很坦然,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什么叫心底无私天地宽啦!就我这样的。姥爷说完,还重重地拍拍胸脯。
我一天天地长大,姥爷却在一天天地老去。可我对姥爷那种畏惧依然存在。我想,这不是别的,正是被他内在的威严所折服,正气所感染的缘故吧!然而不管怎样,他终究是那个坐在藤椅上的慈祥老人,是疼爱我的姥爷。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藤椅上,那些花儿在空气中摇曳,我看到姥爷脸上浮着满足的笑意。这个画面在我的记忆中定格。
叙事散文 篇2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为生命的某些问题所困扰,譬如关于人生价值,关于人间真情等等。心灵的空间里满是楼宇隔绝起来的如壁的冷漠,使我因为这个年龄而丰盈起来的心像一株水仙在沙漠里渐渐枯竭。
一个午后,校园里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美国歌曲,我和几个同学站在一栋楼房的角落里聊天,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为灾区孩子们募捐的纸箱。为了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我们把一组放大的黑白照片贴在一块长幅的红布上,照片上的那些孩子坐在用帐篷搭起的教室里,纯真而渴求的目光齐齐地望着前方。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学校西三食堂前的路旁,放着几只超负荷的垃圾箱,我每次拎着饭盒掩鼻而过时,总看到一个老头正专注地用铲子或手翻腾着什么。久而久之,便带着很强的不屑,眼熟了这个蓄着半撮白胡子的可怜的老头。
我没有在意这个拾垃圾老头的到来。他佝偻着身子吃力地背着脏兮兮的尼龙袋从我面前走过时,忽然停下来,在那幅红布面前站定,眯着眼仔细地瞧着那组照片,很久才从一张移向另一张。我不禁哑然失笑,一旁的伟子拽拽我:小心点,别不留神让他把捐赠的衣服当垃圾收跑了!
我笑笑,低头清理那些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捐款。突然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吃惊地抬起头,老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枯黑得像老松树皮的手抖抖地递过来拾元钱。
我惊讶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回过神时,他已把钱放到了桌上,摆摆手,像完成了一个伟大使命似的微昂着头离开了。
我仍呆呆地站着,望着他佝偻着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敬意从心底缓缓流过。这个曾在我眼中渺小而卑微的生命,以它朴实的力量深深震撼了我。
在真情有些消瘦的年代里,这位或许因为贫穷而被人们淡忘了的老人,却用生命里那条流淌着朴实的爱的血脉,尽了许多人冷漠地认为是义务的一点责任。
心中种种命题忽然有了答案在我们只知用华丽的文字呼喊爱渐迷失的时候,又有多少真正宝贵的东西被自己不屑地丢掉。老人弓腰拾起的,难道仅仅是我们丢弃的垃圾吗?
叙事散文 篇3
返乡的时候,我的长裤因脱线裂开了,妈妈说:来,我帮你车一车。
我随妈妈走进房间,她把小桌上的红绒布掀开,一台裁缝车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这个景象震慑了我,这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台裁缝车吗?怎么现在还在用?而且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妈,这是从前那一台裁缝车吗?
妈妈说:当然是从前那一台了。
妈妈熟练的坐在缝纫机前,把裤脚翻过来,开始专心的车我裂开的裤子,我看着妈妈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摩挲着缝纫机上优美的木质纹理,那个画面突然与时空交叠,回到童年的三合院。
当时,这一台缝纫机摆在老家的东厢房侧门边,门外就是爸爸种的一大片枣子园,妈妈忙过了养猪、耕田、晒谷、洗衣等粗重的工作后,就会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一边监看在果园里玩耍的我们。
善于女红的妈妈,其实没有什么衣料可以做衣服,她做的是把面粉袋、肥料袋车成简单的服装,或者帮我们这一群像牛一样会武的孩于补撕破的衫裤,以及把太大的衣服改小,把太小的衣服放大。
妈妈做衣服的工作是至关重大的,使我们虽然生活贫苦,也不至于穿破衣去上学。
不车衣服的时候,我们就会抢着在缝纫机上写功课,那是因为孩子大多而桌子太少了,抢不到缝纫机的孩子,只好拿一决木板垫膝盖,坐在门槛上写字。
有一次,我和哥哥抢缝纫机,不小心跌倒,撞在缝纫机的铁脚,在我的耳后留下一条二十几厘米的疤痕,如今还清晰可见。
我喜欢爬上枣子树,回头看妈妈坐在厢房门边车衣服,一边吃着清脆香甜的枣子,那时的妈妈青春正盛,有一种秀气而坚毅的美。由于妈妈在生活中表现的坚强,常使我觉得生活虽然贫乏素朴,心里还是无所畏惧的。
如果是星期天,我们都会赶透早去采枣子,固为清晨刚熟的枣于最是清香,晚一点就被兄弟吃光了。
妈妈是从来没有假日的,但是星期大不必准备中午的便当,她总是透早就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
坐在枣子树上,东边的太阳刚刚出来,寒冬的枣子园也变得暖烘烘的,顺着太阳的光望过去,正好看见妈妈温柔的侧脸,色彩非常印象派,线条却如一座立体派的浮雕。这时我会受到无比的感动,想着要把刚刚采摘的最好吃的枣子献给妈妈。
我跳下枣子树,把口袋里最好吃的枣子拿去给妈妈,她就会停下手边的工作,摸摸我的头说:真乖。然后拉开缝纫机右边的抽屉放进枣子,我瞥见抽屉里满满都是枣子,原来,哥哥弟弟早就采枣子献给妈妈了。
这使我在冬日的星期天,总是透旱就去采枣于,希望第一个把枣子送给妈妈。
有时觉得能坐在枣子树上看妈妈车衣服,生命里就有无边的幸福了。
车好了,你穿看看。妈妈的声音使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妈妈忍不住笑了:大人大种了,整天憨呆憨呆。
我看着妈妈依然温柔的侧脸,头发却都花白了,刚刚那一失神,时光竟匆匆流过三十几年了。
叙事散文 篇4
昨夜,我拥着温暖入眠。
提及温暖就会想到一种颜色黄色。黄色从视觉上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深入人心。
记得小时候的秋天,漫山遍野的金黄,像热腾腾的小太阳,令人忍不住接近,汲取温暖。
从何时起,再也感受不到秋天的温和与遍野的小太阳。一年似乎只有了两季:夏、冬。炎热的夏天转眼间盖上了白雪。树叶匆匆忙忙地打着卷儿飘落了。有些时候,甚至找不到任何有过秋的痕迹。
直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换了一个环境,才发现有这样一种如今看来特别温暖的美丽。
一日三餐外加跑操、体育课、晚自习,我都会经过那个路口、那扇窗户。窗外,是一棵我叫不出名的树。夏天的时候,它碧绿、茂盛。秋天来临时,当别的树叶都抵不住寒冷纷纷落下时,唯有它的叶子还挂在枝头。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地由绿变黄。给这个灰黑的世界染上了色彩。
天气越来越冷了。每次经过那窗口,我都忍不住去看一看那黄绿掺杂的树叶是否依旧还在那枝头摇曳,有没有变得金黄。我很期待看到一整株树都闪着金光。那样的温暖应是最自然、最不言而喻、最暖人心的。但却怕它温暖了后一夜之间的调零。往往这又是最令人心寒的。喜忧掺半。
每天经过那株树时总会有这样的心情的起伏。先是担忧,生怕它禁不住夜晚的寒风凛冽,留给我一片枯枝烂叶。后是惊喜,那一整株的金光依旧温暖我心,令人身心愉悦。第二天,循环往复。偶尔看到几片熟透了的叶子飘落不免伤心。
于是,他挑了一个最盛的时机,叶子完全熟透了。挑了一个最美的角度,帮我留下了长大了以后最暖人心的温暖。我眼底一片氤氲。
昨夜,我拥着它,拥着温暖入眠。
这是大自然给予的恩赐最暖人心。
叙事散文 篇5
当爷爷开始品冲泡了四遍的陈年龙井,来吊丧的宾客也已渐渐散尽。妈妈紧紧地牵着我的手,与这一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作别。我微微地苦笑,原来并没有永远的故乡,我们永远都是过客。
处理完奶奶的丧事,爷爷也不再坚守这一方留下了无数记忆的土地,顺从地跟随着我们来到城里。然而,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我无数次看见了爷爷的回眸,那深沉的眷恋与无以言表的无奈,最终都化为一滴浑浊的泪水,慢慢地倒流进心底。
别了,我听见这两个字。
在城里的爷爷,依旧每日早起。这在习惯了夜生活而对早晨阳光不屑一顾的城市,多少显得有一些另类。然而,爷爷并不在乎那些异样的目光,依旧每日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旧工作服,穿梭在社区的各个角落。他在楼前被废弃的土地开垦出一片花田,撒下各种奇奇怪怪的种子,每日伺弄,神情严肃地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只有我知道爷爷的孤独。因为我也有着这样孤独。我怀念故乡的老屋。那每日清晨婉转的莺啼,那木制楼梯凄婉的呻吟,那通过碧绿的竹林洒落的细细碎碎的阳光,那让人无法忘怀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泥土气息。
在这一片钢筋混凝土中,我已无法找到那样淳朴与纯粹的笑脸,我看见爷爷每次想要挥起的手都在冷漠的擦肩而过中无奈的放下,我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当年的爷爷是一片意气风发的绿叶,他可以暂时离开他的根,去远方飘荡,寻找属于他的风景,然而如今,这一片绿叶已然悄悄凋零,他需要回去,与故乡永远地厮守在一起。
那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亲戚朋友们借此都聚在一起,我眼神流转,却寻不见爷爷的身影。悄悄起身出了宴会大厅,我看见爷爷徘徊在角落的窗前。我过去,握住了爷爷的手。爷爷动动嘴唇,说:我想回家。仿佛是一个寻求家的庇护孩童。
好,我们一起回家。我从爷爷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个人都是一片绿叶,不管飘到多远,都已被那一方土地打下了深刻的烙印,是的,这是每一片绿叶无奈而又甜蜜的宿命。
那么,就让我们带着对根的情意打拼,然后在日落之前,牵着手,回家。
叙事散文 篇6
我们乡下有句俗语“立了夏,板凳桌子往外拉;立了秋,板凳桌子往家收”。那时,农村里大都住的是泥土墙搭建起来的茅草房,又低矮又潮湿,炎炎夏日里,天气闷热,家里没电也没电器,在吃饭时自然要把桌子搬出来,以享受大自然的凉爽。不过,立了夏正常还没有怎么炎热,所以我想,这里的“立了夏”应该是指过了夏至吧。
那时,家家都没有关院墙,门前或多或少都长着几棵大树,树荫下自然就成了摆放桌子的好去处。中午,等大人从田间劳作回来,家家便抬起桌子在门前找个荫凉处放好,盛好饭,端上烧好的自家种的扁豆或茄子或豇豆,抑或是用一、两只鸡蛋换来的韭菜。虽然三月不知肉味,不过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大人和邻居拉拉家长倒也其乐融融。
当然夏天我们小孩最高兴的莫过是下河洗澡了。我们村子被弯弯曲曲的河流分隔成东一块西一块南一块北一块,可以说全村约有一半的面积是水面。那时的河水犹如一个单纯美丽的少女,是那么的清澈、恬静、温柔、迷人。生在水乡的我们好像有游泳的天赋,大部分七、八岁的小孩随便找个木桶、空塑料壶子或泡沫等能飘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在家门口的码头边两手抓着游上几个来回,就可以推开那些东西而放手畅游了。炎炎盛夏正是我们这些刚上小学的学生放暑假之时,吃了午饭后我们常常就不见踪影泡在河里了,一边享受大自然的凉爽,一边摸着河蚌、螺丝,一边掏着青虾逮着小鱼,渴了就随时喝上几口天然“饮料”,真是惬意之极。不过常因泡在河里时间太长,大人因找不到而担心着急,免不了挨上一顿打。
粘假牛(知了、蝉)也是我们炎暑盛夏的乐趣之一。抓上一小把小麦,用河水洗干净,放到嘴里嚼成面糊时,拿出来在水里漂洗去麦皮,再放到手里揉捏会儿就行了,有时为增加粘性,还会放到腋窝下焐会儿。到河边砍根长的芦苇竹,将粘稠的面糊粘在竹尖上,顺着假牛的鸣叫声悄悄地将竹杆伸过去,就能粘上一只边挣扎边嘶叫着的假牛了。
那时,晚上到桥上乘凉是我们避暑的最好方法。由于人多桥少,加之桥短而窄,因此早上就有人用破席子或坏板凳占住桥的中心位置,然后等到晚上洗过澡后,再换垫上干净席子在占的位置上就可以美美地享受夏日的凉风了。那时,占位置的事情都是我们小孩子的事,有时我们还要经常去巡查,还会趁人不注意,将自家占位置的东西往中间挪挪,以达到乘凉的最佳效果。不过,有时被发现了就免不了发生争吵,当然这毕竟是很少发生的事。更多时候是,我们早早洗了澡,吃了晚饭,便来到桥上,享受那风儿带来的凉爽和惬意。此时,落日的余晖将西天的云彩映衬得五彩斑澜,煞是好看。我们趴在桥上,观赏着那变幻莫测的云彩,“瞧,那是两条龙在争斗”,“看啊,那像不像孙悟空?”“那是老虎”“不,那是豹子”,大家欢呼着,发挥想象地猜测着,仿佛自己已置身于那天空,和那云彩飘荡在一起,全然忘却那夏日的炎热。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已“修到了城脚根”,过起了城里人的生活。然而,每到夏日,那一幕幕儿时的情景,每每记起,常常挥之不去。那遮阳的树荫、那清澈可人的河水、那嘶哑的蝉鸣、那避暑的桥、那变幻的云、那融洽的邻里关系,如今只能成为我记忆里的一个永恒的梦!
叙事散文 篇7
王老二,今年五十多岁,瘦瘦小小,满脸皱纹,头发花白,显得有些老。他活了五十多岁,没中过大奖没捡过钱。生活一直平平淡淡,没大富大贵,倒也没病没灾,唯一的嗜好就是爱喝上两口烧酒。
这一天,隔壁家老刘头买了一只肥鸡,正好和他相遇。老刘头眉开眼笑地说:“老哥,今晚来我家喝两盅。”说完扬扬手上的肥鸡。
王老二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没推辞地说:“好呀!我备酒。”说完俩人就各自忙活去了。
到了晚上王老二拎着两瓶啤酒敲开了老刘家的门,老刘头亲自把他迎进屋里,炖好的鸡肉早就摆上了桌。
俩人也没怎么客套,坐下来边吃边聊,老刘头瞧了一眼他手里的酒问:“嗬!老哥怎么改喝啤酒了?”
王老二拿起啤酒指着说:“都说这啤酒能中奖,我想反正是喝酒不如碰碰运气,一等奖五十万现金哪!”说着起了一瓶。王老二认真的看了看,啥也没中,把个老刘头乐的前仰后合说他财迷。
王老二嘿嘿笑着说:“不碍!反正是喝酒。”啤酒喝着没什么劲,俩人片刻间就干了一瓶。
老刘头拿起剩下的那瓶,砰的一下起开了瓶盖。
王老二急忙拿起瓶盖来看,里面细细一行小字,心里开始有些紧张。于是拿起来对着灯细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惊叫。手里的瓶盖已经到了老刘头手里,老刘头看完也愣了。俩人傻傻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这时老刘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手里的瓶盖紧紧的攥在心里说:“老哥太感谢你了,是你送给我的这个三等奖。”
王老二呆了,他指着瓶盖说:“不!不!这酒是我买的,钱应该是我的。”
老刘头摇摇头说:“老哥,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老弟我记你一辈子的好。”
王老二眼圈都急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买的酒会中奖。
为了瓶盖俩人竞彩nba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刘老头强硬的把王老二推出了门。王老二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一进家门他就栽倒在了床上,他要去告,被老伴拦下来了,说三等奖才一百块,不值得为了这点钱和邻居闹僵了,可王老二还是心疼得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着。
老伴见他这样,想方设法地劝他想开点,就当没中奖。可不管老伴怎么劝他还是每天唉声叹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有一天,他突然来了精神,穿上鞋就跑了出去,到食杂店买了两瓶啤酒拿回了家,并不喝而是起开看瓶盖。
从此王老二每天买两瓶啤酒,每次起酒的时候都很兴奋,起开后都很失望。
就这样过了几年,每天买啤酒这个习惯,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
年复一日的兴奋和失望,让他的精神大受打击。终有一日,他早上起来时一头栽倒。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弥留之际他伸着手对老伴说:“酒……”老伴会意,急忙让儿子去买啤酒,然后当着他面把啤酒打开,他的眼睛看着瓶盖充满着希望。
老伴拿过瓶盖,在他耳边说:“中了,是头奖。”
王老二听完嘴角泛起了微笑,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叙事散文 篇8
静静地坐在肯德基里一个最不起眼儿的角落,买一杯雪顶咖啡,细细品味,剪不断的情思在浓浓的咖啡与清醇的冰淇淋中延展开来……看似黑白分明,又难以分隔开来。正如一段难舍的情缘——分明,混淆,说不出的哀愁与留恋……
吃一口冰淇淋,滑嫩嫩,甜蜜蜜。好像初恋的甜蜜与清纯。我想最纯的恋情一定是初恋,毕竟处事未深,毕竟不知金钱与名利在当今社会的重要,不会为此而欺骗自己,伤害他人。初恋的你我或许不懂得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只了解在一起的感觉,没有任何所图,只是喜欢看着对方的笑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傻傻的笑。他笑,你比他笑得还开心,他哭,你恨不得陪他一起哭;就是喜欢在一起无话不谈,哪怕有一天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对方,甜甜的笑,心跳有些加速,但他在身边,就会感到温暖,甜蜜……恋人之间闪动着心形的纯白色的光圈。那是纯粹的味道,甜蜜的感觉。
再吃一口被苦咖啡浸过的冰淇淋,中间夹带着一丝丝苦咖啡的味道。两者在口中交融,那是苦还那是甜?我想应该是甜中带苦吧。甜是主基调。苦是甜蜜生活的小插曲罢了。温馨甜蜜的初恋,我们不懂得什么是浪漫,但却一味的追求浪漫,模仿着电视剧的情节,乐此不疲。因为不解风情而争吵,因为“第三者”的介入而争吵,其实那所谓的第三者只是太怕失去,爱的幻想……细细回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不都比电视剧里俗套的情节要浪漫吗?浪漫是一种感觉,只是想要的太多而忽略了最真最纯的感受。他为了让你开心借用别人的名义和你聊天,尽管弄巧成拙,但那份心就是浪漫;雨天,他把伞给你,你没要。你们在不同的地方淋着同一场雨,那种感觉是浪漫;同学们起哄,差一点他的嘴就要贴进你的脸,可是他明白你,没有那么做,那一刻的回头就是浪漫;尽管别人都说你和他的爱很远古,一点太过亲密的行为都没有,可是你们有着你们的原则,那种原则就是浪漫;雨天,你拿着伞为雨中的他打伞;你们一起在校园中散步,一起说笑……你办出一些傻事,他随口说出的“我的宝啊”,就是浪漫!因为爱而争吵的瞬间都是浪漫……被苦咖啡浸过的冰淇淋——因为有苦,才更显甜蜜的珍贵。
冰淇淋吃没了,只剩下苦咖啡。有人说,初恋根本不懂感情,那时太小,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往往不被人看好,长辈们都不会同意,没有经历过的同龄人也带着虚伪的面具给予违心的祝福,暗地里,没准儿在说“他们太幼稚,迟早要分手”……就这样,在这种环境下,经不起磨练与考验,很多恋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懂得爱情,对方是不是自己一辈子的对象。动摇,猜疑,不被祝福……使他们选择了分手。到后来,终于发现自己最爱的人,最适合自己的人,也许就是最初的恋人。可是,这时,他们或许已为人父人母,无奈和错的人过上一辈子,献出自己最宝贵的青春,苦苦涩涩的味道只有自己最清楚。
细品咖啡,尽管有苦,但苦后还有一丝甘甜。那甘甜似乎更胜冰淇淋的味道。相信自己的感觉,认定他就是自己一生的伴侣。不管有着怎样的干扰,一定选择坚持。经历了困苦,考验与磨练,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一生有你相伴,最初的恋人,共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年迈时,牵着对方的手,坐着摇椅,望着蓝天,心中默默感谢上帝:因为当初的坚持,才有身旁的这个人与你一起走过风风雨雨。手牵着手,一起回味共同走过的岁月。回味的甘甜或许比初恋的感觉更加甜蜜,温馨……
咖啡喝完了,只剩下几块未融的冰和我永远也说不清的情思……
一杯雪顶咖啡,一种初恋的味道,一段难以割舍的情……
叙事散文 篇9
北方自是雪的发源地,不管你是否喜欢,雪到了冬季都会如约而至的飘然落下,把北大荒装扮的分外妖娆,到处是一片洁白耀眼的景致。雪可以填满沟壑,让虚幻的内心变得充实,也可把热情冰封于地下,一切都在雪的映衬下凝结,像童话般美丽,让人赋予遐想。
我很喜欢雪,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记得小时候,街道上很少有车辆,每到下雪时,孩子们都会跑到外边,用双手接着落下的雪花,看着晶莹不同形状的花瓣,内心充盈出很多的童话故事,人人都成了雪中的公主,王子。在雪地里尽情的欢愉,用心来装扮自己堆起的雪人。片片雪花萦绕其身,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与雪花浑然一体,交融着在身体的某个部位结成一滴水落下。有时也会学着大人的模样,一脸幸福的看着窗外的雪花,想着今晚爸爸会给自己带回啥好东西,就这样伴着雪花静静的盼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又一个的冬季转瞬即逝。年龄的增长心思也变得沉重多了,眼中一年一年的雪景在心里的感受也都不相同了。雪,不再那样晶莹剔透,过多车辆排除的尾气和烟囱里冒出的阵阵黑烟把雪染的污秽不堪,甚至有些让人厌恶。这不,又到年尾了,下了一夜的雪仍不见有停下来的样子,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西北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掷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难受,很难睁开眼睛。远处的景致在雪的遮掩下变得模糊起来,原本飞速行驶的车辆变得像甲壳虫一样在地上爬。堆砌于路面的雪变得脏兮兮的,被车轮碾压的四处飞溅,有的贱到身上令人有些头疼,只有少数落于屋顶和枝头的雪依然洁白耀眼,仿佛为屋顶,高耸的建筑带上一个美丽的银项圈。有些落于枝头的雪花被风吹落,散落开来如同一个纱织的帘子轻盈飘逸。然而人们只顾在凛冽的寒风中艰难跋涉,已无心来欣赏这份雪中的美景。要不是婆婆家有急事找我,即便是再喜欢雪景,也绝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
去婆婆家要坐一段公交车,由于车行缓慢,站点上已经有好多人抻着脖子斜着身子向远处张望着,看着一辆辆不属于自己该乘坐的车辆由身边经过,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仿佛要刻意躲避这雪,不再着意留心于它是否悠然或是随风匆忙的落下。等了好久,我要坐的车缓缓停了下来,随着人流上车后,在付钱的同时耳畔忽然传来一个人焦急的话语。从那人的外形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俄罗斯人,由于司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人焦虑的比划着。我因上初中时学的就是俄语,虽然扔下很久了,但他说的我还能大致听懂一些,于是我挤到那人身边用生疏的俄语和他说了起来,告诉他不要着急,慢慢说,当明白了他要去的地方竟和我是同一站点之后,我和司机解释了一下,帮他付过钱,然后告诉那青年,到地方后我会和他一起下车。那人感激的点点头,脸上露出稚气的笑容。经过短暂的行驶,我们到了目的地。下车后他拉住我的手一股劲的致谢,并用一句中国话说:朋友再见这时,一片雪花落在了那人的肩上,晶莹剔透的花瓣竟是那样的美丽,仿佛是一只伸出的手掌,用真诚拥抱于整个世界。
叙事散文 篇10
孝晨和母亲给80多岁的姥姥去送治疗白内障的眼药,姥姥年岁大了,不能手术去除眼疾只能靠药物缓解。虽说每次都要折腾几个小时的车程,但是母亲还是硬要亲自给姥姥送药。姥姥身体还算硬朗,只是这眼睛让母亲为这也是操心不少,毕竟母亲也是将近60岁的人了为了能让她不要过于劳累,所以孝晨每次都是陪着母亲给姥姥送药。
姥姥有三个女儿,孝晨的母亲是老小,打小就很受姥姥的疼爱。直到现在每次去姥姥家,姥姥也能辨出母亲的声音老远的唤着母亲的小名儿。每每这时就能看到这样一个画面,姥姥唤起母亲名字,母亲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孩提时代,脚步轻巧的迎到已是耄耋之年,双鬓斑白的姥姥身旁打开话匣子唠叨个不停。更有趣的是两个人竟然也能一起八卦,母亲就像刚出阁的姑娘抱怨父亲的不是,姥姥竟然也能思路清晰,审时度势的教育母亲要多谅解父亲。孝晨很难理解将近六十岁的母亲是如何仍然能变身那样的角色。孝晨总是略带嬉闹的口吻跟姥姥说“好啦,好啦,腻了快一辈子了,姥姥就多稀罕稀罕我吧”母亲总会满脸骄傲的说姥姥更喜欢她。知道这玩笑无关痛痒,可是也能看出母亲对姥姥的惦念,姥姥对母亲的挂记。
吃过午饭,母亲给姥姥敷上眼药,安抚姥姥睡去。母亲要孝晨陪她去姥姥家附近那小山包上去一次,说是一年前为姥姥许了愿说要还愿的。孝晨早就听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工程队承包了离家不远的一处荒山,硬是说请来了什么高僧,修了庙宇供奉了神明,还有解字算命的先生,其实就是哄骗附近的乡民。自诩无神论主义的孝晨,很是厌烦这一套的,但是拗不过母亲只得带她去。心想着那敛取一众信奉者功德钱的无名庙宇,不对,那规模还算不得上庙宇的小房子,哄骗的就是母亲这样的稍有偏执迂腐的信奉者。到了山脚,母亲执意要步行上山,其实骑车也是上的去的,怕母亲身体不适孝晨劝母亲不要走上去了。可是母亲就像还没到庙内就已经着了道似得非得要走上去,说是诚心。母亲根本没上过几天学,任凭孝晨怎么解释这种庙宇不用如此上心,何况母亲连拜的什么神明都叫不出,可她就是不听。孝晨已经开始烦躁起来了,不过最终还是妥协了母亲,搀扶着母亲走走歇歇的爬山去了,期间母亲还不停的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母亲怪异的举动实在是让孝晨对这一心敛财的包工头愤恨之极。
走了好一会,总算到了所谓的庙宇内,看着手工十分粗糙的神明金身,还有一个很像电视剧里坏坏角色没有戒疤的高僧或者道长一类的护庙人。跟母亲一阵耳语,还把一个纸条交给护庙人,接着母亲就要投公德钱,虔心跪拜。孝晨早就监视着母亲不要傻傻的扔钱给那个加了好大一把锁的铁皮箱,可是还是迟了一步。等孝晨到了跟前钱已经进了“虎口”。刚好不小心碰掉了还没有被那护庙人焚尽发旧的许愿签,好奇的展开纸签。当看到那几行歪歪扭扭许愿文字时孝晨愣愣的站在了呛眼的香炉边上,孝晨能感觉到当时眼眶几乎要失控的泪水险些泛滥。不管那护庙人的看他异样的眼神,径直走到还在虔心祷告的母亲旁边,重重的跪在蒲团上,遵照拜祭礼俗虔诚的祷告起来。
母亲祷告完毕后,十分不解问孝晨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孝晨一时语塞,只是噙着泪水,微笑着搀扶着母亲回家去了。
走出寺庙前,孝晨递给了护庙人新旧两张一样的愿签:子命换母命,长寿平安。
叙事散文 篇11
夜深了,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又下了一天的大雨,所以蛙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楚,此起彼连。这时一点睡意也没有,我想起了我的外婆。
外婆今年九十一岁,眼不花耳有点聋,每每给她打电话,都需要直着嗓子大声讲话,就算这样,也不一定能听的清楚,常常她听到的与我们讲的相差十万八千里。目前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冠心病的老毛病折磨她了很多年。
外婆共有四个孩子,母亲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母亲是她的小女儿,四十来岁生的,名副其实的老来子。母亲七岁的时候,外公去世了,给外婆留下了四个未成年的孩子,和一个贫困的家庭。在那个靠劳力攒公分的年代,失去了家庭男主力,辛苦可想而知。听母亲描述她童年的记忆,农忙时外婆常常一拖三的带着她们在田地里干活,常常忙到天黑。在别人家已经吃好饭,洗好澡,在家门口自在纳凉的时候,她们才跟着外婆从地里回家。农忙过了,外婆便会去上海打工,做各式各样的活计,其中最长的是跑人力车夫和做保姆。我常在电视剧里看到大上海跑人力车夫拉客的`情景,但搜遍记忆没见过女人力车夫的样子,一个女人这样谋生活想想都是心酸。可是外婆做了。关于做保姆,我多次听外婆提到。外婆是在一位海军家里专门负责看管小孩子和烧饭。回忆到这里,外婆常常垂泪,在看管海军家小孩的时候,她常常思念家里的四个小孩。迫于生计,不得不离家扛起挣钱养家的担子,无法陪伴自己的亲生小孩。如今,我也为人母,深深体会到母亲牵挂家中小孩的感情。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她只能靠自己看似柔弱却极其坚强的肩膀扛起一切。
外婆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四个小孩拉扯大,结婚成家了。大舅舅的婚姻又亮起了红灯,因为家庭的贫穷,大舅妈离开了这个积贫积弱的家庭,远走高飞。留下了两个不足十岁的女儿一个四个月大的儿子。大舅去了外地打工挣钱,照顾孙子孙女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外婆身上,这时外婆已六十开外。外婆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间劳作,身旁跟着三个孩子,不过换成了孙子孙女。现如今我年纪尚不足三十,带一个小孩都常觉得腰酸背痛。无法想象,三十年前六十多岁的外婆带三个小孩是怎么过来的。前几天正值端午节放假,回老家看望外婆,她还教我如何照顾宝宝,望着她花白的头发,和认真的表情,我觉得羞愧难当,敬佩之情油然而起。这样一个老人,老了老了还在想着我及我的下一代。
外婆虽然年纪大了,却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谁家有个忙要帮,只要说声,外婆肯定及时赶到。家里的小孩本来就多,左右邻里没时间照看小孩,全领到外婆家来,多的时候同时照看六七个孩子,在小孩堆里忙的团团转,乐此不疲,没有丝毫懈怠。
虽然早年丧夫,清贫辛苦一辈子,手上的老茧结了脱、脱了结,但任凭生活如何摧残,她却一直是乐观的。外婆极爱花,院子里,收拾的紧紧有条的菜园四周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儿,最多的时候大有“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的阵势。春天里的迎春花,环绕菜园四周,黄灿灿一片。月季是必不可少的,生命力强,易生长,常在院子里争奇斗艳。夏天里夜来香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构成了我童年的回味。秋天里的菊花,常常跨过木栏杆,骄傲的开放着。外婆的院子,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不落寞。鸡鸭在鸡棚鸭棚里闹得欢,每天早上起床捡鸡蛋鸭蛋便是外婆一天的开始。外婆还有一大爱好,就是看电视。每次我去看望她,她总拉着我听她讲电视里的故事,她最爱的大概就是《杨家将》和《穆桂英挂帅》了,每次都讲的津津有味,甚至有时我感觉都可以形容为神采飞扬了。故事的情节,讲的明明白白。我很倾佩,八九十岁的农村老太太,能如此清楚实属不易。
现在的外婆有四五个好友,差不多大的年纪。每天,几个老太太都会小碰头,看看彼此今天的精神状况,我明白她们是聚在一起互相鼓励好好活着,为了她们的儿女尽最后的力气。我虔心祈祷上苍,她们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现在生活慢慢起色,让她们多看看这个她们努力过的家园,让她们多感受感受三代或四代同堂的喜悦,不憾此生!
叙事散文 篇12
又是平常的一天,放学了,北风呼啸,我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穿过一栋栋楼房,就在快到家时,我看到一个冻的发抖,满脸发青的小女孩。我连忙跑过去问:“你在这干嘛?”“我卖书。”从这苍凉而沙哑的声音中。我能听出小女孩冻的不行了。我便说:“你到我家去吧?”“不!”从这个字我能感觉到小女孩非常坚定,我想:不如卖本书吧。这样也能帮到他。我就拿这妈妈给我的早饭钱买了一本最贵的。小女孩向我鞠了一躬,走了、我心里默念:一路平安。这本书是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男孩开着飞机向远方飞去的情景。这本书很厚,足足有1000多页呢。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看书。
记得有一次,妈妈对我说:“厨房里正在烧水。我去买菜。水开了你关上。”我随便“嗯”了一声、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5分钟10分钟…水开了。我毫不知情。15分钟,妈妈回来了,看到厨房里水流了一地。问:“你刚刚干嘛了?”“看书啊!”我说。“还有吗”“没有了”“你知不知道厨房正在烧水?”妈妈严肃的说、我这才恍然大悟。
以后,妈妈再也不敢把“任务”交给我这个小书虫了。
叙事散文 篇13
搬进新居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清楚我家楼上楼下的邻居是一些什么人。我上班出门,下班回家,我与他们彼此过着各自的日子,互不相干,没有交集。直到有一天,我晚上出门散步,我刚走到二楼,207室打开一条缝隙的房门里,突然传出“汪汪”的声音,紧接着窜出一条咖啡色的小狗,一下子窜到我的腿上,我猝不及防,吃了一惊。我往楼下走,那条小狗一直追着我往下跑,我走到楼下停住,小狗一直对着我叫。我听到二楼关门的声音,紧接着走下来一个中年女人:“宝贝回来,妈妈带你去散步。”
女人下楼抱起小狗,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家宝贝不咬人的,只会乱叫。”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看她,一头披散的头发,个子不高,不胖也不瘦,皮肤很白,一双不大的眼睛看不出笑还是不笑。我出于对养狗人不管好自己宠物的反感,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好看,说不定还有一丝愤怒,女人看看我没有再说话,抱着她的宝贝散步去了。
从此我知道了她是我的邻居,住在二楼。不过,偶尔在楼道里遇到,也不打招呼,实际上还是和陌生人一样。
二楼的小狗,经常在早晨或者傍晚出来放风,小狗除了主人以外见到谁都会“汪汪”地叫,同时追着往腿上扑。隔壁楼梯的一个小学生有一天放学时,就被小狗追着吓得大哭。我有一次回家天快黑了,小狗突然从草地上窜出来,咬住了我的裤子,吓了我一跳,我猛然站住,做出要给它一脚的样子,它叫着跑出很远,显然它不是真的要咬人,不过那个冲上来的样子和急促响亮的“汪汪”叫声,让人生厌。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沿着小区前面的一条小路,往开发区的方向散步,走在我前面的一个老人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一把拉着我的衣服,这个举止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口中不停地絮叨着,我没有听出他说的是什么。
他这个怪异行为,让我想到他可能不是一个正常人。我抓起他的双手,他手腕上没有黄手环,意外地我发现他左边的袖口上,缝着一块白色的小布条,我借着路灯的光线,仔细看那布条,上面用红线绣着两串数字,我想那应该就是联系电话了。老人一直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我拿出手机,按照其中的一排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通了,通过简短的通话,我了解到他是一个走失的阿尔茨海默病症患者,家人正在着急地四处寻找。我说了所在的位置以后,他们很快就到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来人是我家二楼的养狗女士和她的丈夫,那个老人是她父亲。
原来她父亲不常住她家,这次是到她家暂住。晚饭后,不知道怎么就跑出去了。她说非常感谢我的及时相助。我说大家都是邻居,这点小事情就不用谢了。她的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笑容,她的眼睛因为微笑而眯成了一条缝隙,笑容总是让人开心,我很高兴。
今年春天,母亲的腰疼一直没有好转,我把母亲从老家接到小城来治疗,有一次是星期天,从医院回来时,母亲想在楼下转转,我就先上楼了。那天母亲回家告诉我,在小区遇到有一个遛狗的女士找她闲聊,她告诉母亲她是我家二楼的邻居,母亲还告诉,她问我是那个单位的,多大了,当母亲说出我的属相以后,女邻居说我比她还大一岁,母亲告诉她,俺家儿子小时候被狗吓着过,一直就怕狗。
女邻居的说:哦,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不知道。
母亲治好了腰疼之后就回老家了,又一个周末,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有人敲门,我开门,见是二楼养狗的女邻居。我问她有什么事,她手里拿着两包喜糖,说她娘家侄女出嫁,让我吃喜糖。
她说,从我母亲那里知道我怕狗之后,她的小狗送人了,她一再强调说,以前不知道我那么怕狗,表示抱歉。
此后,我们由陌生邻居,变成了见面点头的熟人。只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女邻居从母亲处打听我的单位,怎么不直接问我,许是我的表情过于严肃吧。或许她也没有那么我感觉到的那么冷漠。正如母亲说的,你们城里人之间,只隔着一道墙,却像隔着千山万水,不搭理不往来,哪像我们乡下,十里八乡都是乡亲,都是邻居和熟人。
很多时候,我们的内心,都没有表面上表露的那么孤傲,邻里之间,也都向往彼此交往,只是多数情况下,我们被自己的假面具包裹着,让人与人之间有了遥远的距离。
叙事散文 篇14
她背着书包沿河道走过时,看见那几个染了发的少年“嗷嗷”叫着往水里扔石子,沾了泥土的石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平滑的曲线,溅起一阵水花,少年相互开着玩笑,将夹在耳边的烟取下点上。
她凝视着缓缓弥漫开来的烟雾,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们扬起的手臂很瘦,指甲也留了一定长度,像她大爷爷讲过的猿猴,她这样想着,继续听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那群男生抽完烟准备走,转身便看见了拥着粉色书包的她,玩味地彼此看了看,她有些紧张地移开视线,他们没再注意她,勾肩搭背摇晃着离去。
现在是下午四点,她掏出一块生锈的怀表,怀表表盘里只剩下时针和秒针,不能知道具体的时间,不过她很满足,至少还没到五点,她还可以在外面待一会儿。
周围很安静,有风吹来,偶尔携带了造纸厂的臭味过来,即刻又消散了。白色的塑料袋在河面轻盈舞动,她也向外吹了口气,发出“呼呼”的声音。
她抬头看天,暗暗的,应该快要下雨了,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她起身加快脚步往家走。
巷子两旁照常被箱子占据了,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箱子,远远看见自己家门口停着大爷爷的自行车,她一阵欣喜,大爷爷来看她了。
越加着急地走到大门前,她听见大爷爷说了一句“那是你哥”,显得很愤怒,她推开里屋的门,大爷爷坐在靠窗的太师椅上,而二叔则铁青着一张脸吸烟,见她回来了,冷哼一声就走出了房间。她当做没看到,叫了声“大爷爷”。
“丫头,过来,大爷爷今天给你带了好吃的。”老人解开随身带的包裹,里头是几包枣糕,那是她最爱吃的零嘴。
“善善呢?”见她吃得满足,老人开口问。
“她跟男朋友约会去了。”她前几天放学回家,就瞧见曲善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在喝奶茶,男生紧握住她的手,很亲密的样子。曲善笑得很开心。
“你跟二叔又吵架了?”她抬头问。
“那混账东西整天吵着分家,你爷爷怎么生出这样个……”她大爷爷摇头叹息。
她闷着头咬着手里的枣糕,没打算发表任何言论,早就习惯了的东西,她再也不会刻意去关注。
“哐当”厨房的锅似乎被打翻了,她知道一定又是她奶奶闯的祸,匆匆跑到厨房,神情呆滞的老妇果然局促不安地站在炉灶前,她走到她奶奶跟前,尽量温和地说:“奶奶,你去歇着,不要到处乱走。”
老妇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突然间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阿志,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她蹲下双手捂面,声音嘶哑。
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告诉她,奶奶这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时好时坏,她后来上了学,书上说这病的洋名叫阿尔兹海默症,那时她奶奶犯病的次数还少,能记住她,有时还会买糖给她吃。她学会读“阿尔兹海默”这几个字后一个月,那个健壮的顶梁柱变成了白布下的一堆失去活力的东西。出殡那天,她奶奶扒着那副劣质棺木哭死过去,她姑姑和妈妈赶忙掐她人中,她奶奶虽缓过气来,但不停地捶胸痛哭。
她记得她没哭,但是一连一个星期都不出声,傻傻地望着天,她觉得难过又恐怖。她二叔过了几天就开始在家里闹着要分财产,她妈妈被气哭了,也骂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二叔游手好闲,只顾着去街头王家赌两把,脾气也臭。她站在那里怒视她二叔狰狞的面孔,心里萌生了深深的恨意,她当时年幼,冲过去就咬了他一口,冲他喊“坏蛋,我恨你”,她二叔反手就扇回了一巴掌。
她懵了,妈妈问她疼不疼,她竟答不上来,她扫视在场的人,姑姑转过身去叹气,奶奶躺在床上睡着,她幺叔也只是劝解了二哥几句。
她听见她妈说:“姓曲的一家人果然日子都不好过。”
唯一有发言权的是她大爷爷,她没见过她亲生爷爷,便跟大爷爷最亲。她二叔有些忌惮大爷爷,她见到二叔被呛到无话可说时便觉得特别高兴。
“大雨快下了。”窗外隆隆雷声响起,大爷爷说,“丫头,大爷爷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她点点头,大爷爷在家里停留的时间永远有限,大奶奶不大乐意他来这里。
大爷爷走后,她端了板凳坐到门口去,房间里很闷人。瘸腿的大黄也沿着墙线向她走来。大黄是她捡的一条土黄狗,估摸着跟她一样大,只不过狗到了这个年龄也是条老狗了,它明显不如从前精神了,头顶掉了几簇毛,连看人的眼睛都像极了她奶奶那双有些白内障的混浊眼。
天已经越来越黑了,下雨前的风吹过来,很舒服,她闭上眼,听见高速公路上一驶而过的汽车的鸣笛声,尖利得令人有种奇异的眩晕感。
雷响得毫无规律可言,她盼着天倒下来,不过十几分钟,这雨真就哗啦啦下起来了,她将凳子挪后了些,碰到了她奶奶的腿。她仰头看她奶奶,老妇重复着一句话:“落雨了,落雨了。”
她应着奶奶的话:“落雨了。”
雨滴打在撒了谷子的地上,将黄褐色的谷壳同泥土混在一起,生成了一个个水泡泡。
“吃饭。”妈妈喊她。
她懒懒地嗯了声,折身去拿碗。
吃饭的房间窄小,她二叔占着最舒服的地儿,以便看电视。她闷不做声地扒哒完一碗饭,离开了饭桌。
夜里雨停了,她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她爹她娘,还有她大爷爷和奶奶,几个人就这样坐在稻田边的树下。
她从未这么平静过,平静的同时是虚假的不孤寂,她抱紧了枕头,换了个姿势睡。
这天很寂静,她没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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